1910年冬的一天,恰逢假日,毛泽东和几名同学去御乡城里,一路欢声笑语打破了冬的寂静和清冷,几名同学很快来到渡头-----进湘乡城里是要坐渡船的。
渡口刚好停着一艘渡船,摆渡的是一名六十来岁穿着破旧的老艄公,头发胡子都花白了。原想这种夭气不会有多少生意,见着一群学生娃的到来,他很是髙兴,热情地招呼大家坐好,老艄公一声吆喝,船儿缓缓地离岸了。
船刚行十来米远,只见一位衣着单薄的妇人怀中抱着一名幼儿踉踉跄跄地奔到岸边,撕声向渡船呼道:“船家,等等我,请渡我去城里!”老艄公回应道:“大嫂子,对不住了,船已至河心,等我送了这批客后再回头来接你好么? ”妇人几乎带着哭腔道:“求求老人彖了,我有急事要渡河,片刻也耽误不得。”
老艄公轻哼一声,一边继续撑杆前进,!一边对毛泽东他们道:“这妇人心思够鬼的,为了自个儿早点过河,便谎说有急事,也不怕耽误别人,这种人我遇多了。”毛泽东道:“这位大嫂神情热虑、声音撕哑,看情形确有急事,船家,你就打个回转吧!
老艄公一怔,随即笑道:“既然这样,老汉打个回转就是。”船又驶回,妇人急切地眺上甲板。慌乱中还差点摔倒,幸亏毛泽东扶了一把。毛泽东注意到,妇人怀中的孩子脸色红得不正常。妇人向船上的众人致歉道:“误了各位的时间,我也没办法,孩子得了急病,我得带他去城里看大夫。”'
毛泽东用手摸摸孩子,吃惊道:“孩子烫得真厉害,确是不能再耽误了。”妇人伤心地道:“孩子他父亲在长沙城里做苦力,临行前千叮万嘱要我照顾好孩子,这孩子如果有个三长两短,我……我可如何向他交待?”众人都很同情,沉默起来,妇人坐定后才小心翼翼地自怀中掏出一方旧红布巾打开,从里面不多的铜钱中捏出几文钱欲交给船家。船家呆了片刻,接了铜钱。
毛泽东道:“大嫂带孩子去看病,就带着这些钱么?”妇人一脸窘相,吞吞吐吐地说:“家里穷,孩子他父亲年中才去长沙,暂未寄钱回我;家还有孩子他爷爷奶奶太公太婆四个老人,原本糊口都难,这些钱还是我向左邻右舍借的。”
毛泽东十分同情地叹气道:“确实不易啊!”说完把自己身上的钱全部掏出来塞给妇人,并说这些钱大嫂子带在身上,免得进城后有钱看病无钱抓药误了孩子。”妇人几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这可是近百文铜钱,她想推辞,看了看孩子后还是决定收下。她向毛泽东跪下道:“谢谢你,知果孩子救活了,你对孩子就有再生之恩,我替孩子缉你磕头。”毛泽东忙扶起妇人,大伙见毛泽东如此倾情救济;深受感动,纷纷掏出自己的零花钱赠给妇人。
船家也把刚才收的船钱掏出来塞给妇人,动情地道:“大伙都这么帮你,我若再收你的船钱就真不是人了。”妇人满眼噙泪不再说话,她又跪了下來,向所有的人磕头。
船靠岸了,除了妇人带着小孩下船,其他所有人搭乘原船返回了学校。妇人目 送众人返程,喃喃道:“今天我遇到的不是人,是一群活菩萨啊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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